赤子心(八)(展昭同人,非耽)

其实,我从以前开始就是有门柱情节的……如果说在《包青天》里最想成为谁,那我就会说是他们吧。展大人是个特别棒的同事,如此平凡的我可以和他朝着同一个目标努力,想想就热血沸腾啊!

哦,当然了,我的灵魂中的少年是昕儿,不过……那毕竟是我自己的二设……

于是又是内心OS时间。从各种人的眼里看展大人,交代一下故事的侧面,嗯,就这样吧。

====我==是==门==柱==的==分==割==线====

    我叫张龙,你别看我现在腰挎弯刀,身着官服,每日在开封城中巡守,是包大人手下的六品校尉,但早在几年之前,我还不过是土龙岗上的一个山贼。

    不仅是我,王朝、马汉、赵虎几个兄弟,也都是山贼。我们因为各自不同的缘故被逼落草,在土龙岗磕头结拜,发誓替天行道、劫富济贫,直到,我们遇到包大人。

    要不是展大人……那时候,我们还叫他展大侠,要不是他那天正好到土龙岗去找王朝,看到我们居然把包大人这样清正爱民的好官绑上了山,我们兄弟怕是早已犯下了无法饶恕的错误。 

    这件事过后,我们哥四个一合计,与其一辈子在土龙岗做贼,倒不如一起追随包大人。我们本就是忠肝义胆的热血汉子,年少时也都有颗英雄心,如今落草为寇俱是被逼无奈,如果能跟着大人为民伸冤请命,哪怕肝脑涂地也是值得的。

    包大人宽宏大量,不计前嫌的接纳了我们。在开封府里,我们结识了智谋超群的公孙先生,后来展大人也加入了进来。每日里查案、巡城、逮捕人犯、对抗刺客,责任与压力都十分巨大,我常常恨自己年轻时不够用功,经时不到学艺不高,要是我的功夫能有展大人那么厉害,是不是就能把这份职责尽的更好一点。

    说起展大人,因为职位性质的关系,我们常常与他一起行动,对他也要比对包大人跟公孙先生更为熟悉些。他与我们年纪其实差不太多,但论起武艺,那真是天上地下,我们四个捆在一起勉强能跟他过上几招。但他为人很和气,从不仗着官职或武功盛气凌人,一直把我们视作兄弟,外遇强敌交手时,也总是会照顾我们。偶尔没有案子的时候,他也会和我们一起吃饭喝酒,天南地北的闲聊。不过展大人从来没说过他家里的事,我有时会好奇,跟我们几个粗壮汉子不一样,展大人英武矫健,相貌俊朗,谁见了都想多看两眼,据说开封城里许多名门闺秀都暗里把他当做心上人,按说也快到了而立之年,却从没听说他有考虑婚事。不过我只是心里想想,有一天,赵虎这个愣小子却真的问了,展大人倒并不介意,只是哈哈一笑,说自己执法九死一生,还有个拖油瓶,不能坑害好人家的姑娘。这九死一生,我们是感同身受的,但拖油瓶是怎么回事,我却没太听明白。也可能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,这个话头岔过去,也就没人在意了。

    几天之前,为了一件连环凶杀案,我跟赵虎与展大人一道追凶到中牟县。这案子牵涉的黑道中人众多,我们在途中一场恶战,拼尽了全力才活捉匪首陈傀。战斗之中,为了帮我挡开迎面飞来的流星锤,展大人的前胸被击中了,虽然他及时撤步卸了大部分力,但还是难免要受些伤,我好歹也是练武之人,就算他没表现出什么不对,我也看得出来。

    这一路上我们都很紧张,因为不知道他的手下何时还会杀将回来,我和赵虎的手时刻都不敢离开刀把,展大人走在前头,紧咬着牙,警惕的环望着四周。看起来最轻松的就是那个陈傀,他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时不时的还喝骂几声。刚开始我还制止他,后来渐渐也懒得理,就由他去了。结果他觉得无趣,反倒安静多了。

    我们接连赶路,中间几乎没有歇息,我跟赵虎路上还啃了几口干粮,展大人只说不饿,勉强喝了点水而已。陈傀呼喝着也要吃东西,我正好掰下一大块饼塞进他嘴里,省的他吵得人心烦。

    进到开封城里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天午时,街市上百姓很多,开封府押送人犯的场景虽然并不少见,但还是有许多人在路旁驻足看热闹,对犯人指指点点。我们明白陈傀的重要,围观的人一多,难免更加紧张。正这时,一个孩子突然朝我们迎面跑过来,还一头扎进展大人怀里,正撞到他的伤处。我着实吓了一跳,赶忙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,展大人眉头蹙了一下,但还是示意我没关系。我不知所以的退回去,那孩子转身走到展大人身旁,跟我们一起进了府衙。

    后来我才知道,他是展大人的弟弟,叫展昕,一个人从济阳郡那边走过来找哥哥的。

    我们都没想到展大人居然有个这么小的弟弟。开封府里难得见个小孩子,大家还都挺开心,想着他也是练武的,以后也有话题可以聊。只是现在手头有案子压着,尤其还要加强牢里的警备,忙的甚至没机会去特意和他打个招呼。

    怕什么来什么,紧张了这么许久,昨天晚上还是终于出事了。陈傀的同伙纠集了更多人冲到开封府劫狱,甚至要在府衙直接大开杀戒。我们奋力抵挡,却还是险些没能护住大人。紧要关头,幸亏那孩子及时顶了上来。

    但他伤的不轻,一剑从前胸直穿后背,衣服上一片鲜红,勉强撑到战斗结束便昏了过去。展大人抱着他,心疼的几乎掉了眼泪,我跟赵虎帮着一趟趟送进干净的棉布又端出一盆盆血水,公孙先生手忙脚乱了好一阵,才勉强把他的血止住。

    我从未见过展大人那个样子,我印象里的他总是冷静坚强,但这次却紧张到手足无措、语无伦次。他自己伤的再重,表情都没有那么痛苦过,可昨晚他坐在那孩子身边拉起小手紧紧贴在自己颊上的时候,为了克制住不要哭出来,扭曲着脸孔,几乎快把牙都咬碎了。

    我猜,展大人是很爱他弟弟的,他心里一定是真的很难过。

    我也难过,真的,这么小的孩子,若是在平常人家,不说是捧在手心爱若明珠,也至少被呵护着安全无忧,每日里最大烦恼就是先生又多要背了几页书,他本不该被卷进这残酷的对抗里,被冰冷的刀剑刺穿身体啊。

    我们是为了什么呢?在土龙岗结拜的时候,在开封府求包大人收留的时候,我想自己虽然力量微薄,却也愿意拼了一腔血去让这肮脏的世界多一点公道,让善良的人们免受欺凌,让那些年幼的孩子不必再承受我们所承受过的不公,能够平安快乐的长大成人。我想他们三个,也一定是这么想的。

    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尽力了,但当展昕兄弟血流如注的倒在我面前的时候,我才知道,自诩为一个大人,我能做的,竟然微乎其微。

    我心中十分过意不去,我当时离他不远,如果反应能够稍微快那么一点点可能他就不会受伤。因为这事,从二堂出来后我私下去找展大人道歉,他却只轻轻的说:“没事的,刀剑无眼,当时情势危急,不是你们的错,别挂在心上。”之后,长叹了一口气,又说:“江湖子弟,让他早点习惯也好。”

    习惯?可能有些孩子,他们注定要承受这样的命运,要自幼熟悉这种伤痛,他们不得不早早面对周遭的危机,终于长成坚不可摧的大人。

    可那句“习惯”,展大人说的时候,他的语气充满了悲怆和不忍。

    我们都知道,这条伴着血腥味的路,踏上了就没有办法回头。

    可是我还是想多努力一点,哪怕只能多做一点点,就算我如此的平凡,我也真的很想跟定包大人,用我的手、我的刀,去多保护一个孩子,去尽力让这个世界好一点。

    所以虽然总有人笑我们兄弟在开封府里像是笨拙多余的门柱,可我还是十分清醒的知道,我们是在为了什么而肩扛着责任负重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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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欢展昭,喜欢空手道,喜欢DIY,喜欢读书。努力扩展人生边界的资深少年。初心不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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